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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试用期（第1页）

顾野的话像一团愤怒的火点燃在程望海的胸膛。

杨雪迷迷糊糊的攥着手里的毛线团说“儿子？儿子你来的正好，看我给你织的围巾，哈尔滨一定挺冷。”

“妈”

程望海摸摸她的头心酸起来。他心想，不到六十岁她竟然有这么多白，熬了一辈子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妈想了想，你那么喜欢游泳，妈不应该拦着。”

杨雪突然抓住程望海的胳膊说“儿子，你同学经常来找我，他说你游泳很厉害，当游泳选手可以得世界冠军。是真的吗？”

“是”

程望海点点头问“谁啊？”

“他说他没有名字。”

杨雪说。

“没有名字？”

程望海从手机上翻出6教练的社交账号，找到他们的集训照片，问“哪个人？”

杨雪指着苏以萧的头，说“就是他。”

程望海的心一沉。

杨雪的裤子突然湿了，程望海赶紧给杨雪换上新的成人纸尿裤。他收拾着杨雪的护理用品，现尿垫也没剩几个。

程望海匆匆走到医院一楼的小市，正撞见急诊室的樊医生买咖啡。

“程警官！”

樊医生喊了他。

“樊医生，你好！”

程望海说。

“你同事决定做手术了吗？”

樊医生问。

程望海摇头。

“我把你同事的ct单子给韩蔚风了，今天他有门诊，你再去咨询咨询，医院最近进了新设备。”

樊医生神色凝重的说“还是试试，万一能活下来呢？”

程望海打开医院的门诊预约app，韩蔚风今天上午有特需专家门诊。程望海选择挂号，全部号排满。

“满号”

程望海说。

“提我名。现在去。”

樊医生拍拍程望海的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