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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殊上轿的脚步凝滞了一瞬,才进去。
帘子刚放下,月殊便吩咐起轿。
森海若有所思看着轿子远去,回金缕楼第一时间招来吕鑫,悄然吩咐道,“找人查查三少夫人底细,做得隐蔽些。”
吕鑫不知森海用意,失声轻笑,“这侯府三少夫人近来可有名了,少爷这几月不在上京,不知道也很正常。”
森海颇感兴趣,去了后堂账房让吕鑫细细说给他听。
吕鑫嘴皮子利索,将文安候府公鸡拜堂娶亲,再到月殊被刘府苏氏封在棺盖差点殉葬一事,描述得绘声绘色。
说完,吕鑫贱兮兮道,“少爷方才瞧见了吧,那身段,那容貌……娇滴滴的,被瞧一眼都得酥到骨子里,五十两买回去,侯府赚翻了呀!”
不愧是在森家店铺里摸爬滚打的下人,什么都要衡量一番利益亏盈。
森海捻起一颗松子砸到他鼻头,训斥道,“你小子胡咧咧什么,侯府也是你可以随意打趣的?”
吕鑫溜得比兔子还快,账房里只剩下森海一人。
森海靠在太师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捻着松皮,脑子里始终挥之不去那双清冷的眼眸。
文安候府看来岔了眼,这哪是什么娇滴滴的美娇娘,分明一朵带毒的罂粟花。
——
森海没当面点破月殊爬窗之事,月殊提心吊胆几日,森海依旧毫无动作,便渐渐放下心来。
上巳节前晚,天已擦黑,申氏还让珍珠将月殊叫去了鎏金苑。
鎏金苑灯火通明,申氏惬意地躺在摇椅上假寐。
玛瑙在旁调了花露,用白玉板一层一层均匀抹在申氏脸上。
月殊唤了一声“母亲”
,申氏没回应,像睡沉了。
月殊站在房当中,丫鬟们来来去去,没人上茶,也不招呼她坐下。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玛瑙轻声唤醒申氏净脸。
等到申氏保养完毕,月殊已经站了一个时辰。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申氏很严肃,不带一丝笑意。
月殊早就在脑海里想了一遍又一遍,这几日她并未有什么行差踏错之处,弱弱道,“月殊不知,不知何处做得不好,还请母亲教导。”
给了下马威,申氏也不想拐弯抹角,将香云房中搜出阳起石后,畏罪自杀一事说了出来。
“听说你幼时跟过一阵戏班?那些腌臜事你定懂得不少。”
月殊张嘴想分辩,申氏瞪眼,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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