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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
这是个很微妙的字眼,足以唤起人久违的躁动。
借着夜色的掩映,岑崤轻咬住黎容的唇,隔着丝望向他因忘情而有些迷离的眼神。
黎容时而让人觉得谈笑风生从容不迫,时而又让人觉得他骨子里有种无所顾忌的癫狂因子。
就比如现在,他在灯火闪烁行人往来的街边,兴之所至,就能揪着岑崤的衣领,将唇贴过来,用他最习惯的,最喜欢的方式,亲昵的摩擦。
至少在这一刻,岑崤可以确定,黎容是无所顾忌的。
婆娑摇曳的树叶,疾步而过的路人,静谧朦胧的夜灯,在他眼中都比浮尘还要轻微,没人可以阻止他此时此刻想做的事。
而这样掠夺与蛮横的姿态,本该是属于岑崤的。
岑崤眷恋的松开黎容的唇瓣,眼睑颤动一瞬,用手拨开黎容眼前凌乱的碎,少顷,便又以更加强势的姿态吻了回去。
他低喃:“叫我什么?”
黎容喘息不及,嘴唇充血润红,眼角水光潋滟,却仍勾起丝笑,断断续续的答:“少框我……不信你没听到。”
重生之后,他早就把脸皮扔了,并不觉得喊岑崤某些称谓很羞耻,他只是单纯不想让岑崤太得意,毕竟得寸就会进尺。
岑崤比他身体好气息足,在黎容忙不迭的填充肺部空气时,他还有闲情逸致问:“大街上就敢为所欲为,你就不怕被人看见?”
黎容舔过下唇,抵着岑崤的鼻尖,微微睁开眼睛。
目光对视的瞬间,黎容咽了口口水,喉咙绷紧。
他的手指揉皱岑崤的领子,指骨与岑崤的锁骨摩擦,冰凉的手指顷刻间感受到了血液沸腾的温度。
他眼睛一弯,一字一顿道:“你不是,期待很久了?”
他的眼眸澄澈如潭,带着不容闪避的炽烈,但凡心底有半分心虚,都不敢坦荡的与这样的目光对视。
岑崤静默几秒,却忍不住轻笑。
他轻碰了一下黎容的唇,然后快松开,在黎容没有任何回应的状态下,再次凑上去碰一下,松开。
反复几次,黎容考究的目光终于软化下去,像只怠于思考的猫,半眯着眼睛,认真享受岑崤的讨好。
所以他也懒得再追究,岑崤还没回答有没有期待过在街上。
同样是华灯初上的夜晚,上一世岑崤为他搭建的金屋里,他托着湿淋淋的身子从浴室出来,看到大敞四开的窗帘,强忍着肌肉的疲惫,又羞又愤的冲回了浴室。
他隔着磨砂玻璃窗咬着牙冲岑崤喊:“你把窗帘拉上!”
……
他隔着磨砂玻璃窗咬着牙冲岑崤喊:“你把窗帘拉上!”
岑崤则悠闲自在的把玩着他睡袍的腰带,漫不经心道:“这就受不了了,要是去街上……”
他怒不可遏的打断岑崤:“闭嘴!”
一切恍惚昨日。
黎容亲吻够了,松开岑崤皱巴巴的衣领,向后一撤拉开距离,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充血的唇。
“我真是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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