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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家境的事,她要是真家里有钱有关系我也就闭嘴了,你你没见过那车吗,陈粥从那死贵死贵的车上下来的……。”
“车?”
“你不知道啊,人家背后有主。跟校外的那些人扯不清楚的。”
“你见过里头的人嘛?”
“这种关系哪能露脸啊。搞不好就是那种所谓的商业大佬,上了年纪,又或者说有家有室的……”
……。
“哎,见多了嘛,不是就走捷径吗,这种不好深究的,本质上就是交换吗,人家都付出这么多了,不过弄个实习的名额怎么了。”
……
陈粥是去大浴室洗澡的时候听到这些话的。
粗糙的半透明脸盆里倒映着她白惨惨的脸,顶光在廉价塑料里折射缠绕,最后聚在脸盆的洼底,形成一面扭曲的镜子,照得她五官变形。
她觉得身子有些冷,好似又回到那几个在万家灯火齐聚的夜里,她一个人用废纸糊着关不上的窗,坐在昏黄灯下搓着眼睛打着精神看那些个密密麻麻的底稿,潮湿的风吹得她头疼,吹的她身体哆嗦。
她拿了东西,悄无声息的出来,没进去洗澡。
她想等灯都灭了,所有人都睡了的时候再来,这样她拧开水龙头的时候,那出的声响才能完全把她藏起来。
只是她忘了,随着断电之后,热水也断了。
她只能给沈方易打电话,她知道他不在酒店,今天晚上也有重要的聚会,所以她打电话过去,问能不能今晚上她去酒店睡,学校没水了。
沈方易在电话里温柔笑笑,“又不是没有房卡,这事还得来跟我说。”
话筒里只剩下电流的声音。
而后还是他先说的:“现在过去吗?”
“嗯”
她闷声应到。
这声嗯带着微不可查的哽咽。而后她没有下文了。
他显然还在局上,身后应该有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陈粥似乎都能想到,他的私人电话响起的时候,他要抽身从里面出来,站在灯火后面黑黢黢的夜里,掸着火星耐心地听她说完。
他说这就让司机过来。
她说好。
然后挂了电话,蜷缩在夜里。
司机没多久就到了,陈粥披上件外套,潜入夜里。
入夜的昌京依旧不算安静。
她行进在霓虹夜色里,靠在后座的窗边昏昏睡去。
直到司机礼貌又小心的提醒,陈粥才醒过来来,但是却现,自己并不是在她熟知的那个酒店楼下。 树影婆娑,刚冒尖的槐树随风摇曳,早春雾气朦胧的夜里,他们停在是一排藏在云深处的洋房别墅前。
那顶楼酒店小花园是他的长居,这儿,应该他的私人别院。过六位数的单价,是昌京口耳相传的顶级富人区,也是他父辈常落脚的地方。只是她没来过,他们相约,都在那顶楼的套房。
“沈先生说,这地离他晚宴的地方近些,他一会就回来,陈小姐您先上去,这栋里头没有人,密码,是o719”
是他的生日。
这更说明,是他的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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