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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瑞轩冲上前去,与沈珞辩驳。
席盛东立刻派人阻止,沈珞挥手命真定府士兵退下。
沈珞看向所有人,开口为谢昀笙辩解:“他身上有些许药味,此药以三七为主。”
“三七有止血化瘀之效,伤重之时服用有止血之效。然此药只能用七日,七日后便不可再用,否则伤口不仅不能痊愈,还会加重伤势使伤口无法愈合。”
“他正是伤重之时,伤口在左肩上方。若方才行凶之人是他,此刻伤口定然破裂,外衣亦会被鲜血染透。”
“而今他衣着干净,身上没有丝毫血腥气,只有淡淡的药味,遂以凶手绝不是他。”
“再者,他伤势严重,左手无力不可能用双手掐死顾家小姐。”
沈珞将证据一一列出,不给别人发问质疑的机会。
“司徒大人明察秋毫!慧眼如炬,免去下官走上弯路。”
席盛东立刻夸赞,暗暗庆幸自己方才没有一口咬定眼前男人。
沈珞不语,并未理会席盛东的奉承。
谢昀笙见沈珞皱眉,踱步上前,拱手行了一礼:“多谢司徒大人助我洗脱冤屈,愿助司徒大人查清此案,还报此恩!”
他要留在她身边,助她查案,让她早日回京。
怕沈珞拒绝,谢昀笙接着劝道:“司徒大人此行并未带府卫,知府大人与此案有关不便插手。大人手下无人可用,我手下有两名随从粗懂些武功,可协助大人断案。”
“休得胡言!”
席盛东厉声呵斥:“本官为何不能参与此案?”
谢昀笙掀眸,轻声问道:“就凭方才府尹大人并未将案情如实告知司徒大人。”
“胡说……”
席盛东立刻反驳,却在看清男子样貌时失了声音。
眼前男子浩气凛然,不怒自威,身上流露着淡淡的书卷气,矜贵雍容,一身衣衫瞧着极为普通却是云缎织锦,价值不菲。
沉寂官场多年,他如何看不透眼前乃大贵之人,哪里还敢得罪?
面对质疑,谢昀笙不惊不怒,开口道:“不仅是你,方才顾氏夫妇也没有说实话。”
沈珞侧目而视,眸底拂过一丝惊艳。
这男子聪慧机智,气度雍容,心思玲珑,竟能看透席盛东等人方才都说了谎。
瞧着打扮当是世家公子,姜国世家子弟她稍有了解,若非确定身受重伤的太子殿下与陛下同行回京,她几乎要认定眼前受伤男子就是太子谢昀笙。
她看着谢昀笙来了几分兴趣,轻声道:“既如此有劳公子了?”
“还未请教公子姓名?”
沈珞抬手指着身旁的座椅,对着谢昀笙做一个请的手势。
“叫我子瞻便好!”
谢昀笙上前,坦然落座。
沈珞觉得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这名字好生耳熟!
张辽张康相视一眼,而后一左一右护在谢昀笙身旁。
张康看着自家兄长:大哥,为何太子殿下要与司徒大人一同查案?
直接于府尹面前亮明身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便是。干嘛掺和这些事?
虽然他很是钦佩沈司徒,可眼下太子殿下重伤未愈不能动武,不宜将自己置于险地!
张辽狠狠的剜了一眼自家傻弟弟,警告道:白痴,哪那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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