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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一切皆有命因!”
老者叹了一口气道:“那大公子的夫人貌丑,非去一个人迹罕至的密林捉能悦颜的狡,却葬身于崖。而大公子的病,原本是因为娶了这位夫人才得以痊愈,夫人殁后,大公子在续娶夫人的妹妹时,新婚当天就旧疾重,之后一日不如一日,熬了两年,北苑氏想尽办法也没有留住他的性命。”
小夭听到这里,心里无比感慨与唏嘘,北苑世安与神农未汀的往事犹历历在目,就如昨天才生的一样。
老者又叹了一口气,道:“虽说北苑氏富贵逼人,但两个孩子都很可怜,一个从小被病痛折磨,一个从来身不由己,不能为自己而活。”
“想来北苑氏不可能再答应鳄妖的求娶了。”
璟道。
“可不,唯一的儿子没了,北苑炽毫无悬念地必须重新承担起整个家族的责任。族长可能还庆幸着没有把她嫁出去,怎么可能再放她离开。”
“他们给了鳄妖两个选择,要么让他入赘北苑家,要么从此离开,以后也不会再将新月草卖给他。”
“鳄妖一样都不能接受,他既不肯留下,也不能没有新月草,况且那北苑炽已与他珠胎暗结。”
“于是他佯装同意,却在大婚前偷走了新月草的种子,不辞而别。当夜,身为城主的大族长就下令关闭了城门,北苑炽亲领众兵全城搜索,再后来,就是你们看到的这些了。。。”
老人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小夭与璟牵着的手,感叹道:“这世间,有幸福的人,也会有不幸的那一些!万般皆是命,一点不由人啊!”
一边说,一边摇着头,慢慢的向一边走去。
“哪里是命运不由人!”
小夭不屑道:“这叫一人作孽,全家遭殃!倘若北苑世安当初不黑心烂肝,也不至于连累他姐姐,他害未汀,却不知因此也害自己性命,还让整个家族被他牵连。他原本已经逃过厄运,却并没有好好珍惜。”
璟一直低着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你在想什么,璟?”
小夭问。
“小夭,你编过《百草经传》,你说,新月草主症什么?”
璟似在自言自语:“当初涂山氏从西域重金购回的新月草种子,不想竟是被北苑氏购得,据我所知,此草主要是对症疫病,北苑氏是病急乱投匡,可鳄妖为什么一定要买新月草,难道丰山一带有瘟疫?我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
小夭点了点头,道:“能用上新月草的,岂止是普通的瘟疫,想必已是很严重很少见的疫症。”
她看了看璟,有些不可思议道:“那鳄妖一购三年,说明新月草也没有控制住疫病。”
璟若有所思,说道:“如果真是如此,玱玹应该已有所了解,想必会有对应之策,许是我们一直在七渡,消息闭塞,并没有听到过大荒内什么地方有厉害的瘟疫扩散。”
“也许,不一定是疫病,跟北苑氏一样,用作旁的呢?”
小夭道。
璟点了点头。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左耳跟在后边,一行三人慢慢进得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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