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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这才放心地走回屋子,关上门,躺到床上。
除了骆在院子中走动的声音,这个夜晚很是安静。小夭呆呆地看着屋顶,看着窗棂被灯笼斜倾在梁上扭曲的影子,直至骆最后走进他自己的房间,轻轻地扣上门。
小夭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个晚上,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走到一个深宅门口,宅子的门虚掩着。
她推门走了进去,里边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一张石几上摆着一盘没有落子的棋局。
“璟!”
小夭叫了一声,没有人回答,空气中氤氲着初春料峭的寒意。
“璟!”
她又叫了一声,在院中寻找着。
一棵婆娑的腊梅花树后似乎有人在轻声应答,又似乎没有,只一声深长的太息。
“璟!”
小夭着急地大声叫起来。
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她,她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的面孔:“璟,是你吗?”
小夭又高兴又心急。
那双手紧紧地抱着她没有松开,小夭便道:“我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是你,璟!如果真是你,就不要松开我好吗,璟。”
那双手竟然就真的就没有松开。
小夭也就那么心事重重,无精打采过一天,第二天后,又恢复了从前兀定的样子,每天切药晒药,再调整着方子给骆煎好药。没事的时候就在窗前翻看医书,有妖怪前来求医时依然会免费为他们诊治,偶尔还会送他们一些药材。
只不过她呕吐的时候越来越多,有时会吐得天翻地覆。
骆越来越不安,作为一个从前只知道行兵打仗的妖怪,他懂的并不多,但隐隐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作呕?”
在小夭又一次伏在篱墙边的杏树下干呕后,骆满腹狐疑地盯视着小夭,心痛地想伸手去扶她,却又犹豫着没动。
小夭笑了笑,还是那句话:“我吃坏了肚子,没事没事!”
“骆,你那里,去年做的酸杏还有吗?”
小夭笑嘻嘻地问道。
“有。”
骆蹙着眉又睨瞥了她一眼,转身回了屋子,拿出了一个竹匣子,递给小夭。
小夭打开一看,里边居然还有小半匣酸杏,顿时眉开眼笑,伸手取出一个就放进嘴里,怕他拿回去一般,盖上匣子就抱于怀中:“唔,好吃,这个就归我了哈,等今年杏熟了,我再另外给你多做些。”
说完自顾自的就进了屋。
骆在院中站了片刻就出了院子,去了岭城的街市。
四街八坊,人来人往的闹市区,在一个狭窄的背巷中,骆拎着一个头花白的老者走了进去。
老者是个人族,蓦地看着骆显出獠牙与猩红的眼睛,吓得浑身颤抖,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老朽只有一间寒破的医馆,着实没有太多银子,大人高抬贵手,不要吃了老朽,老朽年老肉涩,你需要银子,老朽寒微,只要有给你便是。”
“我不吃你,也不要你银子。”
骆说道。
老头子停止了抖索,战战兢兢地问道:“那大人抓老朽来此所为何事?”
既不吃他,又不索财,难道要在这僻巷劫色?似乎又不大可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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