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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换衣服,他跟林知风现在都被架起来,今天这酒席不办下去林知风就成整个大阳生产队的笑话了。
“换好衣服抓紧到隔壁院去,都在等你们了。”
吴丽芳说着就走在前面,出院子碰见王海平揪着他就骂:“你就瞎点炮!”
“那不是让我见着永哥领着媳妇过来就点的嘛。”
他又不知道哪个是徐漾媳妇,看他单独带着个女的从外面回来不就是以为他接新媳妇来了。
徐漾换好衣服出来就往外走,他穿着一身灰蓝黑色军装式外套,下身是浅灰的裤子,这料子是吴丽芳选的,衣服样式也是吴丽芳让这么做。
样式是土气些,好在徐漾身型好,衣服穿上身挺括起来就觉得帅气好看。
亲戚朋友们听着炮声已经在翘首期盼等着看新娘,等好一会没动静,都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
吴丽芳跨进院子笑呵呵地招呼起来:“新人来咧,头回结婚忸怩些也请大家见谅。”
在众人的起哄中,徐漾回头又拉上林知风的手腕,两人跨过院子,一黑一红的很是登对。
大喜的日子两人脸上都没太多的情绪,先进堂屋拜礼,再出来上桌挨个介绍亲戚。
除了这边本家的亲戚,更多的是徐漾姥家那边亲戚。
徐万鹏妈妈没爹没妈,所以嫁给徐保庆后也认徐漾的姥姥当妈,平日里吴丽芳跟徐漾姥家的舅舅小姨也走得亲近。
吴丽芳那张嘴憋不住气,等新人敬酒坐下来,她
忍不住在徐漾大舅妈边上念叨几句:“你家海平这孩子瞎点炮,害的老二都没接上媳妇,是小风自个回来的。”
“这也怪不得海平,他都没怎么见过老二,他能认出谁是谁啊。”
吴丽芳也知道怪不得王海平,就是觉得不大吉利,嘀咕道:“自个上门的媳妇自个跑,这一出出闹得真叫人糟心。”
徐漾在隔壁桌坐着,他能听到吴丽芳的抱怨,也听到她说的那句:“自个上门的媳妇自个跑。”
他瞥向坐在左边的林知风,她正给林知星夹菜。
一身喜庆红的她真好看,整个院子的亲戚谁都赞口不绝地夸她。
徐漾低头抿一口自家酿的高粱酒,心里想的是这场酒席配不上这么漂亮的她。
他不是气愤家里办酒席,他气愤的是办酒席也没知会他,让一切都乱了套。
酒桌上,大伙都其乐融融,只有一对新人各有各的心思。
林知风的想法很简单,她只想有个地方活下去。
顺其自然地住在徐漾家,顺其自然地跟徐漾办酒席,对于周春柳突然出现而搅乱的节奏,她不气也不恼。
活着对她来说已经够不容易,她没心思去想那些奢侈的情啊爱的。
只有无条件对徐漾选择相信,这一切切才能继续下去。
“春柳怎么没过来吃酒?”
院子的人太多,声音很吵,徐漾没怎么听见林知风的话,便将脑袋朝她侧过去。
他贴的有些近,动作过于亲昵。
林知风只能稍稍
退一退,拔高嗓门又问:“春柳怎么不来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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