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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不管分手后,并不像那些反目为仇的情侣老死不相往来。只要双方碰了什么事,还是会把对方当知己一样诉说块垒。
不管赴美后,嫁了个老外,婚姻未满一年,就离了,没什么特殊的原因,就是彼此看不顺眼了。有天,她发作,对在卫生间出恭的先生说,为什么你每次上厕所都要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你拉的屎这么臭?先生怯怯道:亲爱的,屎都是臭的呀?
当对这种事都要竖鼻子挑眉毛时,这婚就没有延续的必要了。离婚后,不管给岁安打过电话,醉了,对着话筒说:找个有趣的人怎么这么难呢?岁安,回到我身边吧。我承认我还爱着你。
有人拿他当宝,有人把他看得草都不如,可是他偏偏热爱除草,也不喜欢附庸风雅鉴宝。老天在配偶时,是不是喜欢恶作剧呢?
在德国逃避了这么多天,回来时,他告诉自己:坚持!爱从来不是容易的事。就当上帝给我考验。
然而这一刻,目睹了静好与钟羽的亲热,他想他是垮掉了,支撑了那么多年重压的脊梁还是没有经住这最后一根稻草。
听筒里还在“嘟——嘟——”
地叫着,在岁安忍无可忍时,不管接了。
“干什么呢这么费劲?”
他损。
“着急啊,着急拨110、112、119。”
岁安没好气,“没啥事,我回了,跟你汇报声。”
“哟,真是受宠若惊,我又不是你太太。”
不管笑出来,而后道:“说吧,什么事?依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风格,给我打电话肯定是出了状况。怎么?婚结不成了?结不成结不成呗,我说你又何必强求呢,都等人家那么多年了,别说等到人家的心,连人家起码的同情都没有,你再等下去都不是痴情而是骚扰了。”
“孔不管——我就知道你做不了女人,安慰,会不会?温柔,懂不懂?只会给人伤疤上撒盐。”
不管继续冷嘲热讽:“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委琐很可怜,我虽然没看到但完全想得出来。周岁安同志,醒醒吧,爱情不是像你这样低三下四的。低三下四,除了被人轻贱,玩弄,还能有什么下场?挺直脊梁,骂一声,出口恶气,就过去了。”
“我现在真的很委琐吗?”
“何止是委琐,简直一副——算了算了,我积点口德。给你个忠告,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不要去啃仙人掌。哪,现成的花就开在你眼前,别熟视无睹。”
“切,你也配叫花。”
周岁安欲就着这话题损下去,又没有兴致,内里酸楚得厉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顿了下,他问:“我问你个问题啊。”
“说吧——”
“你们女人会不会——”
“我不回答独属于女人的问题。我跟姚静好不一样,拜托,你别从我这里探姚静好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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