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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未眠也说不明白。
她站得远一点。
王思爻没法走路。
顾南译只能背着她。
今时今日的场景,他也没法不背。
即便不是王思爻,就是一个普通女孩子在荒郊野外扭伤了脚,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男性在力量上有性别优势,这种优势意味着他们在女性需要帮助的时候加以照顾是一种绅士法则。
桑未眠跟着出来。
这个时候晏自遥已经按照约定好的半个小时回到了停车的地方。
见顾南译背着人出来,心里也算是缓了一口气。
幸好找到了,否则按照王家的脾气,她那个不讲道理的父亲和那个刚有晋升的姑父闹起来怕是连沈家都不好交代。
晏自遥这会又注意到了跟在身后的桑未眠,问她有没有事。
桑未眠摇摇头,她没事。
王思爻最后坐在顾南译的副驾驶上,身上披着他从后座拿出来的外套。
顾南译关了车门,走到桑未眠面前,把手里的一个创口贴递给她。
桑未眠狐疑地看他。
“手,手腕。”
他抬抬下巴。
桑未眠这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割伤了。
桑未眠要接过。
晏自遥抢先说,“我来吧。”
而后利落地拿过创口贴,扯开后,单手扶着桑未眠的手臂,轻轻地把那创口贴贴上去。
顾南译站在他们面前。
桑未眠在看贴好的伤口,晏自遥一边贴一边说:“先这样简单处理一下吧,回去后再消消毒。”
桑未眠摇摇头:“没关系的,小伤口。”
顾南译把眼神挪开,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们都坐我的车先回去吧,天色暗。下山的路不好走,车子让人再来开回去。”
这一块顾南译最熟,几个人自然是听他的。
他那辆吉普车宽敞。
王思爻坐在副驾驶上,晏自遥和桑未眠坐在后座。
或许是因为要照顾腿受伤的王思爻吧,他的车子开得稳当极了。
坐在副驾驶的人这会微微降落一点窗户,风吹起她掉落的发丝。
美人憔悴依旧有憔悴的美。
桑未眠想到沈家爷爷今天动用的直升机,想到浩浩荡荡倾巢而出的队伍,想到她那辆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的玛莎拉蒂,也想到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曾经不小心地改变过桑未眠的人生。
但王思爻偷偷放进来的一缕微风却遭到了驾驶室里的人的拒绝。
顾南译看着前方,嘴里念叨了一句:“觉得自己惹的事不够大是吧,还得把自己吹感冒了。”
原先吹着风的人又落寞地把窗户关了起来。
桑未眠看到她的侧脸,从她那关注的眼神里看到一些真相。
她从来一直觉得王思爻是天之骄女,没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却又从她刚刚的眼神里发现,原来她也藏着那样的情绪。
桑未眠以前总是坦然地接受齐大非偶,接受门当户对,也接受日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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