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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未眠面色如常:“他插得是工作室的事,帮的是工作室的人情,你和我是合伙人,这事得告诉你,就当是对天使投资人的一种尽调。”
吴虞人:“我恨你这公事公办的样!”
桑未眠:“那怎么办,我难道哭着喊着跟你说,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感,还是再次爱上了他?这不比现在的情况更棘手?”
吴虞人愣了愣:“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她依旧摇摇头:“桑未眠,你真是个狠人。”
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嘛。
桑未眠那段时间没日没夜地画图,抽烟,时而对着窗外发呆。
喝醉了才偶尔说起那位几句。
只言片语的,显然很难忘怀。
吴虞人:“我要是遇上我前男友了,别说做兄妹了,做同个种族我都是不能忍的!”
桑未眠:“你嫉恶如仇嘛。”
“少奉承我。”
吴虞人盯着手机屏幕,又跟想到了什么似的问她,“桑未眠,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说,你前男友帮你,是不是对你旧情难忘啊?”
桑未眠:“我问过他的,他说不是。”
吴虞人:……
吴虞人:“这事也能直接问啊?你们倒是……互相坦诚。”
桑未眠:“他说他早就记不得过去的事了。”
吴虞人啧她:“记不清过去的事他还帮你,你薄情寡性的,能揣摩出人家心思?”
桑未眠:“那我和他以后也是一家人,帮我,也是帮他自己嘛,他妈妈对我还挺照顾的,他碍于家里长辈面子,又考虑到好歹我们好过一场,可能就始于援手,救苦救难了。”
吴虞人:“见了鬼了,你们这种变态的关系。”
桑未眠没继续说了。
她细细想来,他们的关系,的确像虞人说的那样,不被世人所理解。
前任相逢,要么互相伤害恨不得从对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要么装作互不认识忘却过去发生的种种。
没有人像他们一样,从重遇的时候抵触、犟嘴发展到现在的平和相处,甚至提起过去的时候还能波澜不惊,然后又各自看着对方论及婚嫁。
那不是变态是什么。
吴虞人后来八卦了几句后和桑未眠说回了正事。
她说前几天她去展会认识一个外国友商,那外国友商想挑一块上好的翡翠料做一只手镯给他夫人。她和那外国友人一来一去聊的挺熟,她教他打了一晚上麻将后,他现在已经无条件信任他了,委托她买块好点的料子。
吴虞人就把这事交给了桑未眠。
但料子好不好,没开出来谁也不知道的。
去买原石的风险性就在这里,可能开了个小窗刚好凿到种水好的,你以为整块料子都是好的,但买回去才发现,就那个凿出来的地方是好的,其实啥都不是。
桑未眠:“赌石头啊,我不做。”
吴虞人:“别人是赌,你不一样,你眼光毒,看的准,你去矿场公盘看看,掏个中上的货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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