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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初一不由分说扶她起来,拍拍人家的肩膀,“你要告谁,尽管说,公主殿下收拾他。”
由于她是个痴儿,公主府的人都拿她当小孩子。如此小大人儿的发言不禁让樱红和侍卫都捂嘴偷乐。
南宫云裳叹声气,难得这家伙还知道谁说的算。
“付小姐但说无妨。”
她们回府时,天色已晚,石板路上没有什么行人,有的只是公主府马车,以及拦截告状的付小姐。
路边的屋檐灯笼还亮着,昏暗的光映在付月儿脸侧,显得眼神更加坚毅。只见她双手将血书呈上,“臣女付月儿状告大理寺付寺丞杀妻子,灭人性,枉为大理寺寺丞,更不配为人。”
付月儿的声音在颤抖,却掷地有声。公主府的马车拐进街市,将其一同带回公主府。
根据付月儿所言,其实事发当晚,她回过府中,亲眼得见付寺丞将付夫人抱起来丢向床边,这才磕了头。
她原本不知母亲长期受到虐待的事,但是知道父亲平日里疑心重,总怀疑母亲与他人有染,就连母亲与管家交代正常事务,他也能寻得错处,时常犯脾气。不管在外头多么谦卑,回到家关起门来他便摔碟子丢碗,闹的全家鸡犬不宁。
付月儿也是为此早早离开家,去能寄宿的书院读书,远离付府。没想到因思念母亲而回家,却撞上这样一幕。她求管家隐瞒自己回过付府的事,就是为了逃出来替母亲申冤。
眼泪在她眸子里打转,却不曾落下来一滴。付月儿跪在书房前,讲述完所有经过,她伏在地上,磕了个响头。
“臣女去过好几个地方,没有人敢接管此案。无人想得罪付寺丞,只说是家务事。清官难断家务事,可臣女不信,这不是家务事,就是杀人案。”
陶初一在旁重复她的话,重复到“清官难断家务事”
时停下了,气的拍拍草蚂蚱。
“借口。”
“驸马说的没错,都是借口罢了。”
南宫云裳拧眉以对,“付小姐,你可想清楚了?如果告成,不仅父女反目成仇,有可能付府不会留给你一分钱财,到最后你便从官家小姐变成普通百姓,你可愿意?”
“臣女愿意!”
付月儿毫无犹豫之色,斩钉截铁的答道,“即便最后臣女什么都没有了,也要上告,让作恶之人付出代价。”
南宫云裳顿时露出赞许神色,“好,付小姐是个勇敢正义的姑娘。樱红,派人护送付小姐去大理寺,交给陶寺卿。”
“是!”
待樱红带着付月儿退下,陶初一已经把草蚂蚱祸祸散架了。
她跑到南宫云裳面前,举着散开的草,“六子,编的不结实。”
南宫云裳瞟她一眼,“罚六子给你编两个。”
“好!”
陶初一转手丢掉稻草,坐到案边,魔爪伸向桌案中间的茯苓膏。
见她吃点心犹如老鼠偷吃,欢迎加入一五二儿七五二八一叩叩裙南宫云裳拿起毛笔照着她的额头点上一点,留下一个圆圆的墨点。
“驸马觉得,如何处置付寺丞比较好?”
仙女姐姐主动问她话诶,开心!
陶初一赶紧把嘴里的吃食咽下去,拍掉手里的点心渣,正襟危坐,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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