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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武帝点了点头:“确实不是大事。”
二皇子继续处理奏折,离开的时候已经过了子夜。
承武帝睡意全无,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皇上,夜深了。”
福安出声。
承武帝抬起手揉了揉额角:“福安啊,当年我们是不是也如现如今的他们一样?”
“皇上,您累了。”
福安轻声说:“您是真龙天子,是与众不同的。”
承武帝起身往偏殿去,走到门口顿住脚步:“风月楼的事,若是都压在武元侯府上,可行?”
“您做的事情必定是对的,奴才只会伺候人,这些看不懂啊。”
福安说。
承武帝迈步出门去偏殿了。
偏殿里,郑皇后守在床边,轻轻地握着太子的手,声音很轻柔的讲着太子小时候的趣事儿。
承武帝立在门口静静地听着,在郑皇后的轻声细语中,也想到了儿子们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天家无情古来如此,可宫门之内也都是血肉之躯,这些小时候手足相惜的亲兄弟,终有一日会成为敌人。
“治儿,别丢下母亲,只要治儿醒过来,咱们可以让出太子之位,母亲只盼着治儿能长命百岁,你不是从小就说要侍奉我和你父皇到老吗?母亲答应你了,咱们不跟他们争,咱们只要活着就行。”
郑皇后的眼泪落在了太子的手背上,一滴一滴的。
“母后。”
太子虚弱的出声。
承武帝顿时神色一凛。
“治儿!治儿!”
郑皇后有些慌了,抓着太子的手:“是醒了?快,快去请白神医。”
“母后,二弟杀我。”
太子轻声说:“别告诉父皇。”
这简直比打了承武帝的脸都让他难受,什么也没说的转身离开了。
郑皇后看太子,太子捏了捏她的掌心,闭上眼睛轻声说:“母后,我执黑子,请天下人入局。”
翌日。
不知道什么原因,承武帝在御书房大发雷霆,抽了二皇子十几个嘴巴,并且下旨彻查风月楼。
郑皇后什么都没做。
她守在太子身边,日夜操劳,等承武帝再来看太子的时候,愕然的发现郑皇后鬓角已经生了华发,人也憔悴了许多。
“丽华,治儿必定会好起来的,傅少卿会带解药回来的。”
承武帝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愧疚的,天家无情,偏偏这母子二人都是太过重情的人了,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非但皇后对太子重伤归来一句怨怼没有,就连丞相郑子成也从没有过问一句。
皇长公主得知皇上下旨彻查风月楼的时候,气得又虐打了长乐一顿,岳淮北亲自请了胞弟,如今的逍遥侯岳淮南入府。
不知道是谁放出去的消息,长乐郡主的丑事成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在众人都猜测长乐郡主不得不下嫁给武元侯庶长子的时候,风月楼的事闹腾开了,许多百姓聚到了武元侯府门口,这些人痛哭流涕的向武元侯府要孩子。
晏姝坐着木轮椅子来到大门口,吩咐家丁:“大门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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