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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晏修屹听得一清二楚,坐在凉飕飕的屋子里,心更凉。
晏修然也松了口气,年底外面朋友都过的比往常还富裕,唯有他这几个月过的抠抠搜搜的,再这么下去别人那里还瞧得起他?他不怪外人先敬罗衣,只是对晏姝如此吃独食的带走了母亲的全部嫁妆,心里有怨怼。
兄弟二人进门来。
晏修泽笑嘻嘻的过去:“二哥,你可算回来了,今年咋样?赚了吧?”
“年成不好,外面灾民到处都是,不蚀本就不错了,哪里有赚?”
晏修屹摇头说:“外面的买卖不好做啊。”
晏修泽撇嘴儿:“自家兄弟还哭穷啊?外面摆了一院子的礼,还说没赚到?”
“是妹妹送回来的年礼。”
晏修屹说。
晏修泽愕然:“长姐哪里来的银子?她现在日子艰难得很。”
“是啊,昨儿我还过去看过了,晏欢的婆家人装都不愿意装一下,当着我的面就数落她的不是,唉。”
晏修然说。
晏修屹看看大哥,再看看三弟:“我说的妹妹,是晏姝!你们两个人就在京城里,知道去看晏欢过得好不好,可去看过亲妹妹?”
“看她?”
晏修泽啐了一口:“看她作甚?她日子过得风光,还能豁得出去往死里坑娘家,这样的人躲的远远地都会被连累,我的同窗听说我是晏姝的哥哥,都什么眼神儿看我啊?我恨不得当年死的是她,而不是咱们的娘!”
晏修屹看着晏修泽:“你,无药可救了。”
“是你!你怎么想的?我们被她坑惨了!你竟然为了晏姝要伤兄弟情分吗?”
晏修泽蹭就站起来了:“罢了,商贾只重利,我们无话可说!”
晏修屹抬起手就给了晏修泽一个嘴巴:“我看你是少了教养!读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大哥!”
晏修泽挨了一巴掌,气得跺脚:“你还说二哥回来就好过了,这就是好过了!”
晏修然也没想到刚一见面,二弟就打了三弟,冷声:“修屹,你这是作甚?”
“作甚?”
晏修屹长叹一声:“你们都是一个心思对吧?从小就恨不得晏姝死了才好,我们是一奶同胞啊,有旁人恨她的,我们身为兄长不护着都对不起娘亲,竟还要这样吗?”
晏修然皱眉:“你也不问问她都做了什么?”
“对!你就见她送礼了,你也不问问这些置办年礼的钱是怎么从咱们家坑出去的!”
晏修泽竹筒倒豆子的开始数落晏姝的不是。
晏修屹静静地听着,听到最后抬眸看着晏修然:“大哥,你也觉得都是晏姝的错?”
晏修然皱眉:“难道你没听明白吗?晏姝从咱们家坑走了多少银子?你说一家人,她坑晏欢的时候可一点儿没留情。”
“你们两个糊涂!”
晏修屹一拍桌子:“晏欢!晏欢!整日里把晏欢挂在嘴上,你们都是眼盲心瞎了吗?晏欢跟岳长乐联手,说是帮妹妹,就真是在帮妹妹?联手?到最后为啥是晏姝出银子出人接了风月楼?岳长乐呢?”
晏修然和晏修泽都觉得晏修屹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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