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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是存心嘴贱,也懒得理他,直接拉着他问正事:“老方,你们天天住这儿,就没人见过什么长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他理所当然的说:“朋友,这是新疆,从古到今争来争去,难道真的因为葡萄干?这么多年怪事会少吗?三山两盆,哪个地方没出过事情啊,难道只有你们东北能闹怪事吗?”
我听完就推了他一把:“那你不跟我说!”
方昊理所当然的把手一摊:“喂你们两个东北人,这些不应该很习惯吗?走走走,进去说进去说。”
他打开那包风干鸭舌,又给了我们拿了两罐啤酒,打开拉环后叹了口气:“不过也是你们运气好啦,其实大部分人这辈子也遇不到什么事情。”
“我祝你以后天天好运气。”
给张海递了个鸭舌,我给方昊说了刚才那个湖怪的事儿,方昊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没有了最开始的吊儿郎当。
他喝了一口酒:“你说的这个东西我也见过,但不是这里。”
此话一出,我和张海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他。
“四五年前的样子,我在乌伦古河里见过这种东西,青河县那一段。”
乌伦古河发源阿尔泰,流经阿勒泰地区的好几个县,里面就包括我们曾经去过的可可托海所在的富蕴县,还有带王小梅母女在路上看到的福海县,乌伦古湖就是乌伦古河的最终汇入点。
“你跑青河干啥去?”
方昊喝了口啤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翻领衬衫:“你知道我的,不管什么生意,只要能赚钱,我肯定要搞一搞的,有一段时间青河的阿魏菇好红火,我肯定要去收啊!”
方昊确实是这样,他头上好像有根专门接收商机的天线,就说当年他民宿那场火灾,这老小子早就在民宿附近藏了不少摄像头,事后查出来是同行纵火,他也没报警,至于进行了什么交易我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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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那里运货也就走走铁路和公路,但这里是阿勒泰嘛,多的是矿啊石油啊要运,我这点东西人家看不上,加钱的话我的成本太高啦,就让老乡帮忙走走水路,乌伦古河运一运,能省一点是一点啦!”
“我有时候会跟船的,有一次看见那个船舷边上冒出一个脑袋,我还以为有人落水,妈的结果那个脑袋越升越高,就像那个潜水艇的潜望镜一样冒出来,吓都吓死了!”
我跟张海听得入神,连忙问:“后来呢?它没攻击人吗?”
方昊撇撇嘴:“哪有什么后来啊,他有后来我就没有后来啦,一个铁桶打下去,影子都不见了。”
我脑子里思绪重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只,这种东西怎么看也不像是哪儿哪儿都有的产物,但如果是同一只的话,他怎么从乌伦古河游到喀纳斯河的啊,喀纳斯河汇入的是额尔齐斯河,即使走向一样,最近的地方也隔着一条峡呢,这东西能上岸我知道,还能翻山越岭?”
方昊用手指着我晃了晃:“不看新闻是不是?乌伦古河下游水量越来越少啊,所以乌伦古湖那里人工开了一条渠,连在了额尔齐斯河上,不关注新闻怎么赚钱啊老板!”
他说得也没错,从小时候开始,只要一到七点新闻联播时间,我都恨不得把电视砸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看新闻的习惯,张海也是一脸恍然大悟,看样子也是跟我一样没见识。
这一聊就聊到了天亮,刚想着休息一下,方昊的手机就来消息了。
看过消息后他点了点桌子,对我们说道:“二位朋友,你们昨天看到的那个人,是个走山货的,有人看到他在哪里了。”
方昊嘴里的走山货可不是普通的蘑菇木耳,而是野生动物,甚至是保护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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