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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你叫我什么?”
“你他娘总算认得人了!”
殷乘山看着自家外甥谈吐清晰,能问能答欣喜万分,当即便吩咐部下去向王爷和自家妹妹报喜。
“怀安,你可曾想起其他事?”
朱怀安摇头,再次重申道:“这三日发生的所有事,我全然不记得了!”
“你莫要诓骗舅舅,若真都不记得了,你又怎会知道自己痴傻了三日?”
朱怀安眼皮一抖,矢口否认:“我说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舅舅莫再问我,我头疼病又犯了!”
殷乘山怕自家外甥再犯癔症,便不再追问。
前往问安途中,朱怀安忽然问道:“舅舅,我那几位朋友如今可好?”
“好的很,你母亲特意让人关照,此时都尚在府中,等你身子好些,随时可以去见。”
说罢,殷乘山忍不住再次询问道:“怀安,你果真不记得犯病前的事了?”
小胖子脚步一滞,目光有些迟疑。
他隐约记得那日吃醉了酒,半醒半醉间,看到一个杀气腾腾的书生刺死了他的几个护卫。
最后是
朱怀安这回是真的有点头疼了。
那身影,像是徐兄弟,却又不太像。
他和吴家兄弟皆知,徐青就是个白面书生,平日里涂脂抹粉,一身的胭脂味,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武夫?
朱怀安含糊其辞,没有把脑海中混沌不清的记忆说出去。
等拜见完父母双亲,朱怀安怀揣着心事,迫不及待寻到徐青所在宅院。
“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
院落里,早在朱怀安带着一众护卫走到门口时,徐青就已经察觉到他的气息。
于是他便临时起意,从山河图里取出唯一一册像是书卷的东西。
那是一册百美画卷,但不影响他持之诵读。
朱怀安伫立门口,挥手制止仆从上前。
他听着里面传来的读书声,再度陷入自我怀疑。
推开院门,徐青读书声戛然而止。
“世子殿下?你这是?”
朱怀安头皮发麻,本要来询问一些事情的他,反而又怕对方提起他不堪回首的经历。
好在徐青只表露出了欣喜之情,丝毫未提及他这几日做出的糗事。
支开仆从护卫,闲谈片刻后,朱怀安最终还是没能忍住。
“徐兄弟,那日天心教反贼行刺与我,可是你出手相救?”
“我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能救得下世子?”
徐青摇头否认。
“救你的,乃是一位宛若嫡仙的高人,可惜当时世子醉酒,神志不清,又受那刺客惊扰,以至于犯下痴症癔病。”
“说起来,这三日里,世子殿下可是做下了好大的事。”
“慢着!
我们休提旧事,那晚发生了何事,还有这三日里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你也不必告诉我!”
徐青呵呵一笑,两人就此略过这些话题不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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