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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队里的猪草都是有数的,因为养的猪有数,不能割来的猪草都算工分,一般是早晨大队书记分配,分得多,割的草多,自然得的工分就多,所以之前都是五十斤草一个工分,今日余天海说这话,明显已经在卖人情给余斐与余安。
余斐赶紧应着,拉着余安与余鱼儿赶紧去割草。
出了村子,到处可见上工的大人,割草、捉蚂蚱的孩子,如今三月,小麦刚抽穗,要割麦子还要一个多月呢,算不得忙,大家就拔拔草,闲磕磕牙,就算是干完了也不能回去,至少得糊弄一天才能把工分挣下来!
余斐让余安与余鱼儿坐在一旁,她背着篓子割草,弯着腰,一把一把,将身后的篓子填满。
余安环顾四周,想不到她三十岁公司上市,她就要攀爬上人生巅峰的时候,会因为醉酒穿越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年代来,不过看来这一时半会她可能回不去,总不能一直这样受穷挨饿,还有余斐换亲的事情
“余二哥,你家来客了!”
这会儿,余安听到有人喊,她抬头看了一眼,就见土堤上站了一个人,标准的浓眉大眼,脸庞有些消瘦,身上穿着乡下人出门才穿的带口袋的中山装,黑裤子。
“是舅来了!”
余鱼儿喊道。
余安这才记起来,这人好像是这原主姥姥家的儿子,也就是她的亲舅,高秀娥的亲弟弟,叫做高战孝的!
昨夜里余安听着高秀娥说,让高战孝去打听余斐换亲的事情,看来是有了眉目。
高秀娥与余老二朝着高战孝走了过去,三人站在堤上说话。
“姐,我去茅房!”
余安起身,喊了一句,顺着土堤跑了。
余斐直起酸麻的腰身,张张嘴,刚要嘱咐两句,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她很快又要嫁人了,余安安也十六了,她嫁人之后,余安安早晚要学着长大。
余安顺着堤跑,很快到了余老二他们说话的土堤下面,她躲起来,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高战孝的话。
“那王麻子看着快五十了,比咱爹看着年轻不了多少,好喝酒,俺问了邻居,前一个老婆真的死的不明不白,村里都传言被他打死的!姐,姐夫,咱家再穷,也不能让大妮嫁给这样的人呢,余老大的儿子娶不起媳妇,总不能祸害咱家闺女!”
高战孝气声道。
高秀娥的心里本来还怀着一丝期望,如今余斐反正是寡妇,若是对方人品好,年纪大些也没关系,谁知道竟然是个酒鬼还打人
高秀娥眼巴巴的望着余老二,“怎么办?”
余老二懊恼的蹲在地上,狠劲的揉了揉头发。
不能换亲就拿出二十块钱来,哪里来二十块钱?
余安皱眉,想到早晨听到余老三媳妇说那话,她叹口气,怕是这余老二家拿出二十块钱来,这余斐也要换亲呢!
这余老大家,可能一开始就是冲着换亲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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