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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县城,郑达微回望,就此别过。
“你就走了?”
郑达微吓了一跳,脖子差点儿扭断,惊:“你,你你你,怎么在前头?”
新婚的花云仍是旧日衣裳,束着高高马尾,骑在马上悠哉哉跑来:“昨天啊,不是说你们一起回京吗?作为老朋友,我当然要来送你。”
郑达微心里苦涩,佯装洒然笑道:“从此一别,后会无期。”
花云:“。。。听你这意思,以后我去京城,你连地主之谊都不尽的?”
郑达微:“便是你去了京城,我也未必在的。”
“你这是不想见我喽?”
“我怕国师不高兴。”
“所以,你不怕我不高兴?”
郑达微抚摸着千金的鬃毛,我哪舍得?
“你在不在京城无所谓,只要千金在就成。”
郑达微:“。。。”
三两苦巴巴叫:“花云——”
“三两也得在。”
“。。。”
郑达微怒:“还是不是朋友?”
他的地位呢?他的位置呢?
花云哈哈笑:“你认,自然是。”
说完驱马上前,拉过郑达微的手。
郑达微一慌,要抽回来,才见自己手腕上被套了个环。像是金属,却轻若无物,一边薄一些,一边厚一些。
花云看眼大统领等人,众人忙回避了。三两赖着不走,被郑达微一鞭子抽马屁股上。
花云低声道:“我知道你们这里皇帝最大,什么好东西都给皇帝。我才不认。喏,你家里那块石头,从天上掉下来那块,不是对你家人身体有益吗?这手环和那块大石头差不多,我又加工了下,只要你不自寻死路,保管你活到九十九还能打人的。”
郑达微低低笑,打人,对她来说,多么重要啊。
花云也笑:“你别笑啊,能打人,说明你能保护自己啊。”
“对,你说的对。”
拳头硬,说了算。世间最简单的道理,只是,人更看重的是脑子,是心机,是计谋,是规则,是律法,拳头总是落了下乘。也只有她,一双拳头能把世俗枷锁规矩打烂,还没人能奈何。
这样的花云,哪里过不快活?她快活,自己也就放心了。
花云又手把手交给他使用:“喏,这里有个机关的,你记住手法。”
一边教,一边打开手腕上暗格:“看到没?这里有些药。我估计着,你虽然不是重万里那样的武官,但以后危险少不了。这个胶囊,大出血时打开洒在伤口上止血。这个蓝色的,内服,治内伤的。这个粉色的,你捏一下,弹弹的,记住了,是解毒的。都记住没?”
郑达微点头。
花云又教着他关上暗格。
“睡觉洗澡不用摘。等等,我调一下。”
不知怎么弄的,白色手腕渐渐变了颜色,与郑达微肤色融为一体:“我跟你讲,这些比你们这里的药要灵得多,机灵点儿,别被皇帝诳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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