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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姝红笑道:“你倒是会说话。跟了我这么久,我没答应你也不拒绝你,难道你不生气?”
“为何生气?”
柳青沉长剑搁在身侧,闲散就地而坐,“不答应不拒绝,便是说明你在了解我。一见钟情于我,同修并不知晓我是何人,自然不会贸然答应。伴侣为彼此漫长生命的依靠,无论好坏都要包容接纳,若是一无所知,只为了眼前之情冲动决定,岂非是对两人的不负责?况且,起情在我,怎能因自情去焦急催促同修的答案?我之情非你,你想怎么做都好,我会等到你给我的答案。”
颜姝红支着下巴问:“你不怕别人笑话你?”
“我做什么旁人何干?”
柳青沉扬眉,“我并非稚童,不需要别人替我做主。”
他看着文气,实际上异常执拗,自己决定的事,便是最亲的师父也不能扭转半分。
颜姝红垂眼思索,忽地一只手托着木盒映入眼帘。
柳青沉轻轻道:“赠予同修的。”
木盒之下是一对耳饰,柳条环形为藤,中下方坠着一朵红花,层层花瓣逼真艳丽,就连其中细微花蕊亦是分毫毕现,精致异常。
颜姝红端详着一对耳饰,没说好看还是不好看,只是道:“倘若我了解你现仍是不喜欢,将你拒绝了,你要如何是好?”
“那便离开。”
柳青沉声音有些紧,“死缠烂打不是君子所为,我会坦然接受同修的拒绝,决不埋怨。”
“那这耳饰呢?”
“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颜姝红盖上木盒,柳青沉随之起身离开。
颜姝红莫名其妙:“你上哪去?”
“同修既然已经拒绝,我就没有留下的道理。同修放心,我说了不会死缠烂打,就再此和同修分别吧。”
柳青沉头也不回,往日挺直的脊背弯折颓丧,脚步同样凌乱,甚至连搁在地上的剑都没拿。
颜姝红被他逗笑了,“就这还说不埋怨呢?”
她站起来叫喊,“你走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柳青沉站定,用背对着她说:“同修非要用言语直说来伤我心么?我都已经知道了你的意思。”
颜姝红笑问:“我什么意思?”
柳青沉闷闷道:“盖上盖子就是拒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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