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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唤止净进来。
沈棠挽起袖子自告奋勇:“我来。”
她说着便舀了水放在砚台中,捏起墨条在砚台中磨起来。
赵予拧眉:“水放多了。”
“那我倒掉一点。”
沈棠端起砚台,将水倒回去,一边倒一边问他:“可以了吗?”
赵予一手扶着额头,闭了闭眼睛:“差不多了。”
沈棠将砚台放回去,再次捏起磨条,口中道:“我告诉你,我遇见许宜晴了,她居然在那里做粗活。”
赵予抬手拦她:“不要斜着磨。”
“哦。”
沈棠手下一顿,换了个动作。
“也不能直推。”
赵予又拦她。
“到底要怎样?”
沈棠看了看砚台里磨出来的墨汁:
“这不是有了吗?”
她皱起小脸:“我哪里做错了?”
赵予眸中难得有了几分无奈,起身站到她身后,握着她手教她:“磨墨时,墨条要握得平平正正,这般垂着的打圈儿,轻一些,慢一些。”
沈棠依着他所教的,轻缓的磨起墨来。
赵予眼神落在她姣好的侧脸上,离得近了,毫无瑕疵的小脸看着比平日更莹白清透,好似个玉捏的人儿一般,淡淡的佛手柑香萦绕在他鼻间,握在手心的手暖暖的,柔若无骨。
“这样对吗?”
沈棠转过小脸看他。
赵予一惊,烫着了一般撤回手,耳根处起了一片薄红。
“怎么了?”
沈棠不解地望他。
“没事,你做得很好。”
赵予坐了回去,提起笔垂了眸子,若无其事道:“下次记得水宁少勿多,只可用清水,不可用茶水,更不可用热水。”
“好,我记住了。”
沈棠乖乖点头,瞧了瞧他,欲言又止。
赵予抬起黑眸看她:“还有什么不解之处?”
“没有。”
沈棠停住动作,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他,无辜中带着点点好奇:“世子,你能不能告诉我,许宜晴那日放在我袖子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本来她已经逐渐忘了这件事,但许宜晴遭受到的惩罚重新燃起了她对那东西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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