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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想通就最好啦!”
阮静筠松了一口气,而后又想起了梁孟徽对待这场宴会的态度,便提声安慰道:
“乐怡,你也不用太过紧张,兴许那个梁二少与你想要的结果是一样呢。”
“不可能的!”
陆乐怡丧气道:
“他如果不同意,这场沪上未嫁女的「选秀」又怎么会有存在的必要呢?”
“将心比心,说不定他也有一些不好违逆的长辈吶。”
“最好是这样。”
陆乐怡显然是不相信,所以还是那副提不起劲儿的模样。突然,她伸出双手挤在住阮静筠两侧的脸颊,叹气道:
“真希望此刻能像从前「傅斯乔」那时一样,你忽然告诉我,其实你与那个梁二少原本也是认识的。而且就是他亲口告诉得你,他根本完全不想结婚。”
阮静筠唇角张开了一条缝,却在一息后又不自在地抿了抿,原本坚定的视线也不自觉的飘忽了几秒钟。
虽说,她与陆乐怡之间的秘密并不算多,但梁孟徽恰好就是其中一个。
阮静筠很是纠结了一会儿,终还是决定此刻不要告诉她,章慧英口中的那个与自己拉扯的面生的男人,其实就是这个让她犯愁的梁孟徽。可她也不想她一直闷闷不乐,便又拍着她的肩膀,道:
“我的直觉从来都是很准的。”
“好。”
陆乐怡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口头答应道。可只是很短的几个瞬间之t后,她的笑容便再也支撑不起来。她终是坦白地低声叹说:
“其实,如果只有我自己,我是不怕的。但是他……我爸爸和大哥的手段可都不怎么干净。小筠,我最担心的是,他为了我已经付出,以及未来将要付出的一切,真的值得吗?”
“值得啊!”
勿用去问郑怀,阮静筠肯定地答道:
“乐怡,在巴黎时,有个见识颇多的姐姐同我讲,此生能遇上一个喜欢到愿意为他去与整个世道抗争的人,是极小概率事件,世上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许都逢不到这样美好的事。所以,光是它发生的那个充满奇迹的时刻,就已经值得我们掏出所有去迎接了。”
说罢,她再次又伸手紧紧抱住陆乐怡,说:
“况且,你们不是在孤军奋战。你与阿怀的事情,只要能帮得上忙,我随时都在的。”
好像是为了让陆乐怡更放心一点,阮静筠赶忙再次补充说:
“再说,就算我能力有限,不是还有傅斯乔吗?
“你是知道我的事情的,像我爸爸那样顽固不化、油盐不进的人,傅斯乔都有办法说服她放手让彼时浑浑噩噩,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我从临城来到上海。所以我一直都相信,这世上,是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的。”
“你难道忘了我与傅斯乔有夙愿?我才不要信他那只大尾巴狼吶!”
陆乐怡蹙眉,佯装出满脸的嫌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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