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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孝常本来还悲痛儿子,但听到刘德裕的担忧,立时顾不上担忧,跟着吓出了一身冷汗。
“让你儿子避避风头,最近别出门,另外想办法通知长孙家。倘若是杀人灭口,那就不会只冲着二郎一个。等几天看看形势,咱们的事做的很隐蔽,如果是上面知道了,只会暗中调查,怎么会当街杀人呢?咱们要稳住,沉住气,静观其变。”
刘德裕重重点头,“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管是谁,当街杀一个王爷的儿子,都是重罪。我们不擅长查案,明日可以去长安县报案。我一定督促他们,派几个断案高手。”
李孝常摆手拦住了对方,“唉,听那证人所说,是二郎纵马行凶,被人反杀。错在犬子,他……唉!还是别闹大了,都是自作孽。”
“现场就一个证人,已经被我的人控制起来了,直接让他消失,然后这个案子,就成了有人当街刺杀义安郡王世子……”
刘德裕出主意说。
李孝常沉吟良久,依旧摇头,“算了,把人放了。特殊时期,不能节外生枝,别让陛下抓到了把柄。”
刘德裕没有再劝,心说谁能忍住丧子之痛呢?这位义安郡王还真不是常人,能忍常人所不能,看来跟他合作,准没错。
萧锐一人飞檐走壁,隐身潜行,回自己家竟然还是翻墙的,悄悄来到老爹书房窗口偷看,还别说,真的是睡书房?这大冬天的,书房能住人?
翻窗户进了书房,叫醒熟睡的老爹,把萧瑀吓了一跳。
“大郎?你这是?”
“别声张,我翻墙翻窗悄悄回来的。”
“什么???翻墙翻窗?偷偷回来?你、你小子……出了什么事?”
萧瑀心头一惊,该不会是儿子犯了杀头的大罪,准备跑路,深夜偷偷回来告别吧?
借着灯光,萧锐看到老爹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岔了。
“老爹,您想哪里去了?”
萧锐快把事情说了一遍,连带刚才杀了李义安的事。
萧瑀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等等,你说慢一些,刚说什么?那几个货色要谋反?然后你顺路杀了个人?大郎,这不会是你编的故事吧?”
萧锐额头垂下三条黑线,深更半夜的,我翻墙进来,有心思跟您编故事吗?
“军国大事谁敢开玩笑?为了保密,我这次回家,不能声张。”
“你送公主回宫,瞒不住的,也不用翻墙回家吧?”
萧瑀点破道。
“这不是刚顺手杀了个纨绔嘛。虽然没人知道是我干的,但现在所有人都说我是长安煞星,保不齐有人会赖我。偷偷回来过一晚,看过您和娘亲,我明日一早悄悄出城,返回工地。”
萧锐解释说。
“至于真假,明日您可以去问陛下。对了,我杀了那李义安,您记得注意义安郡王李孝常的反应,如果他大闹长安,说明没问题。如果他不敢闹大,虚应故事,证明他心虚有鬼。”
萧瑀摇头道:“儿子被当街杀死,李孝常还不疯吗?不可能虚应故事。”
萧锐没争执,心说那可不一定。
当晚,父子二人一起在书房凑合了一夜,萧锐终于知道了,父亲的书房为什么要设置个软榻。以前不懂,现在看来,太明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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